二十多年专注高品质瓦片研发生产 用心做好每一片瓦、用心服务每一位顾客
瓦,我说瓦。图瓦据说自西周以来就零星出现,东周时期广泛使用。
我见过最古老的瓷砖,只有100多年的历史。是在一个古镇里,风一吹,吊脚楼的屋顶上,蓝色瓷砖上的鸟粪,簌簌而落,我没有躲闪,不由自主地往嘴里塞了几粒。那一次,间接尝到了瓦的味道,因为鸟粪被泡在瓦上的风雨里挥之不去。有点苦,有点涩,像是我一直在咀嚼的生活的味道。
在我家乡的田野里,有一个烧瓷砖的砖窑。一个少年,曾经看着火在燃烧,仿佛听到了粘土做的瓦片在火里尖叫。泥土转世成瓦片,被一些喝高粱酒和红米酒的男人捡起来,堆在山坡、沟壑和树上,一个接一个地盖在屋顶上,成为新房子。
就在那些瓦片下,我乡下的亲戚和过着卑微而倔强生活的老乡们,在土里爬着滚着,终于,回到了土里。所以我似乎一直相信命运的存在,他们的生命都默默的覆盖在蓝瓦覆盖的小房子下。
前年回老家,回全村,在风中弱弱地哭,瘦得像一张写诗的纸。全村就剩不到一百人,还在执着。梁老汉是镇守村子最老的人。他已经87岁了。
我想在梁老汉家住一晚。梁老汉又快又快,用柴火做饭,用土碗盛菜。梁老人往土炉里添柴火时,一股青烟袅袅升起,匆匆从炉中飘散出来,跳上梁顶,从青瓦的缝隙中扑出,迎着天上的雾气。晚上,下雨了。和梁老汉聊天,听着瓦上的雨,想起了一些彩带,比如安魂曲。
第二天早上,我一个人坐在山坡上,望着梁老汉的蓝瓦屋顶,望着那叠叠的瓦片,如苍凉水中老鱼的鳞片。这座古老的瓦房,历经这么多年的风霜雨雪,依然像梁老汉一样活着。梁老汉带着得意的神情告诉我,有一年,不远处发生了泥石流,房子没有被震倒。这是一些卑微的人的生活,刻薄却顽强。绿色的瓷砖上覆盖着深浅不一的青苔,瓷砖浸到了草的颜色。我有一种坐在楼顶喝一碗老酒的冲动。喝醉了,我就把蓝瓷砖当床睡。
我记得城里的诗人马劳有一年看到了从山上来的洪水,因为老城的下半部分不得不睡在海浪下修理发电站。被一个男人灌醉的马拉多纳,坐在祖先留下的瓦房顶上。他一个人,边喝酒边哭边唱边跳。我在瓦房下,守护着我的诗人朋友。这座城市的一些人把马诗人视为怪物。我得把他当熊猫,好好保护他。
现在,在老马的书房里,有几块瓷砖,是他从旧屋顶上抢救下来的。有,我去看他。这匹老马出去跑了。他想锻炼身体,减少脂肪和欲望。门没锁,他好像知道我来了。那是一个多雾的日子。我推开门,在他的书房里,我摩挲着蓝色的瓷砖,感觉有多少掌纹。看着蓝色的瓷砖,我恍惚间,想起了很多年前在火里烤过的,现在在一个怀旧的房间里,它沸腾的温度在冷却。我在老马身上看到一首诗,他说,火焰一旦凝固,就变成白色。比如水中,有白色的火焰。然后,土壤,在滚滚的火中冷却后,是不是这个瓷砖的颜色,被时间洗涤染色,被时间浸湿,变成绿色,黑色,棕色.
老马回来告诉我,他觉得自己活成了这个老瓦。他的生活从喧嚣到沉寂,从沸腾到冷却,最后,他收拢自己,安置自己。